译文
天天奔波忙碌,起初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;刚有了吃的,又开始惦记穿的。
买了绫罗绸缎穿在身上,抬头一看,又嫌自己的房子太矮。
盖起了高楼大厦,又觉得床前缺个美貌的妻子。
把娇妻美妾都娶进门,又顾虑出门没有好马骑。
花钱买了高头大马,又嫌马前马后缺少随从伺候。
招来十几个家仆,却因为有钱没势还是被人欺负。
好不容易升到知县的职位,又说官太小、地位低。
一路钻营爬到阁老的高位,每天又想着要登基当皇帝。
一旦坐上龙椅统治天下,又想找神仙来陪他下象棋。
吕洞宾真来陪他下棋了,他又问哪里有上天的梯
公一女,嫁为畿辅某官某妻。公夫人甚爱女,每迎女,婿固不遣,恚而语女曰:“而翁长铨,迁我京职,则汝朝夕侍母;且迁我如振落叶耳,而固吝者何?”女寄言于母。夫人一夕置酒,跪白公。公大怒,取案上器击伤夫人,出,驾而宿于朝房,旬乃还第。婿竟不调。
公为都御史,与太监某守辽东。某亦守法,与公甚相得也。后公改两广,太监泣别,赠大珠四枚。公固辞。太监泣曰:“是非贿得之。昔先皇颁僧保所货西洋珠于侍臣,某得八焉,今以半别公,公固知某不贪也。”公受珠,内所著披袄中,纫之。后还朝,求太监后,得二从子。公劳之曰:“若翁廉,若辈得无苦贫乎?”皆曰:“然。”公曰:“如有营,予佐尔贾。”二子心计,公无从办,特示故人意耳。皆阳应曰:“诺。”公屡促之,必如约。乃伪为屋券,列贾五百金,告公。公拆袄,出珠授之,封识宛然。